七月十七日中午友人傳來訊息:「克捷(化名)兩個月前突然生病,昨晚(十六日)去世了,他就像一個沈默的戰士勇敢地奮鬥著,在過去的十年裡,我們一起掙扎、學習、成長。他是朋友、同事、導師……哀悼,我親愛的好友」。
這一則訊息敲醒沉默又無常的警鐘使我難過不已,傷心中帶有不解卻也想了解究竟發生什麼意外,讓年輕優秀的克捷(化名)在專業領域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
克捷,與我年紀相當,專攻半導體與光電產業,十三年前投入正值發展期的生物科技與醫療工業材料應用,研發出三維影像傳輸與成像系統,製作成微創手術顯微鏡等技術獲得數次工研院和國家新創獎。這兩年間,醫界前輩希望我能夠藉由不同產業與醫療結合與克捷交流,一同研討生物科技產業的發展方向,可惜疫情持續,此事便擱置下來,以至於與克捷僅於社群網站上的片面問候。
十七日下午如常上佛堂上香,祈請地藏王菩薩與諸佛菩薩加被,幫助剛往生的克捷能夠了解自身的因果業力,觀想克捷一同來做定課並與之溝通說:「突然地往生一定有諸多的恐懼不安,希望克捷若有聽見佛號或者看見光一定要跟緊,雖然彼此並非熟識,心中惜才甚是不捨,但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何種業力牽引,請佛菩薩成全讓因緣具足」。心中原本沒有太多期望與念頭,才一下樓,家父便告知說周日想帶點東西去寺裏。
十八日上午來到寺裡禮佛,拜會師父上人聊聊這段時間的近況與體會,師父上人見到家母的氣色良好甚感開心,告假前無意將克捷的事聊起,原本只想表達人生無常,突然師父上人讓我先去拜佛,才禮佛一拜在會客室的訪客不舒服抱著心臟喘不過氣。我問說是不是克捷?他點點頭。師父問什麼原因造成如此結局?是不是去做動物實驗,沒有尊重人家?克捷說:「那是我的工作,我死亡的時候也很不平,覺得這一生沒有做壞事,去爭取為什麼是我?隨後,有一位老人家拿著拐杖(地藏菩薩)現境讓我看到老鼠、兔子還有過去生實驗的人體,當時為了報告沒有辦法,那一世的老師告訴我實驗的人體沒有什麼用處呆呆的,可以讓他喝藥進行解剖實驗。地藏菩薩說我尚有一些福報明白因果,發病沒多久就走了,若躺個一年兩年甚至更久會很辛苦,這幾天一直在看現出來境才知道做錯太多事。解剖的兔子是剛進入生物醫學領域,將他的心臟拿出來做細菌培養,兔子不曉得會經歷什麼,因此他們也要讓我不明原因死亡,將會讓我輪迴三世」。
師父上人告知克捷趕緊向所實驗傷殺害的眾生懺悔,期望醫療界莫再將研發疾病和藥物的治療建立在犧牲更多生命的桎梏中無法解脫。克捷說:「今生還犯了很大的錯誤做出不良示範,對不知情的愛滋病患注射藥物導致患者變成植物人,當初什麼都不知道,認為工作要負責任,往生之後才知道是昧著良心,每一種生命都有活著的權利。自己在生沒有吃素也沒有接觸道場,才會在往生後不甘願,現在才知道是造業,往生的那一剎那間離開肉體,看見現在的同事還在解剖做實驗,伸手想阻止他們卻怎麼也捉不到,隨後旁邊有人說這是我無法管也無法承擔的,這七天內經歷的會如同生前一模一樣,我想難道都要等到往生才能後悔嗎?死後第二天我憤憤不平,覺得有很多理想與人生,心裡只有怨,到了第三天一切都明朗了(回寺裡那天正好是克捷往生第三天),有一位拿著拐杖的帶我看了許多景象,心服口服,又剛好聽到在請我的聲音就來到這裡,過錯無法彌補還要輪迴好幾代,若有機會重來,願意和您們一同茹素,當初沒有機會,卻萬萬沒想到藉由這樣的因緣能夠來這裡,我可否暫時留在這邊聽經?」在師父上人的允許下克捷安心住在寺裡,我們為他立了牌位並邀請他和我們一起用功懺業。
七月十九號早上聯絡了共同朋友,友人說克捷是喘到無法呼吸昏倒檢查發現是主動脈剝離緊急開刀,術後裝上葉克膜,同時又合併消化道大出血,在重症加護病房住了七十多天,一同照顧的呼吸治療團隊也提及過程中克捷非常辛苦,克捷的太太精神一直不穩定,兒女幼小,所幸父親與妹妹堅強明理,一同安排後事。
整個過程中內心震驚與難受交雜著,很能體會在重大傷病的掙扎與痛苦,震驚的是當天在不知情的訪客身上顯現的症狀竟與克捷如此相似,說話的方式、敏捷的思維與條理分明的邏輯都是他生前演講時的樣子,就連接受無常、承認自身缺失、尋找問題的解決之道亦與生前一樣。
年紀漸長和無常靠得越近,這半年來不斷學習面對與接受死亡,深感生前對死亡這件事越熟悉越放鬆越知道該如何用心懺業做功課,面對未知的世界便能一點點的了然於心。前一陣子家母病況嚴重至今進步良多也讓我見證懺業的力量。
多次機緣碰撞後不斷思索到底什麼才是真正治病的良藥呢?為什麼明明是很好的藥又是純植物性的交給不同的人們因緣如此不同?為什麼對症下藥了患者卻劍走偏鋒,表現出來臨床檢查數據卻攀向高峰?有些人大腸癌轉移到肝臟形成多發性轉移灶卻在改變飲食習慣之後接受手術,至今活力十足?
「藥」與「業」何者為首要?!「因」與「緣」缺一不可,卻依然無法感受踏實。心誠則靈,只要心中有疑惑,佛菩薩總會指引明路。
偶然拜讀台大前校長李嗣涔教授的最新著作《撓場的科學:解開特斯拉未解之謎,揭曉風水原理,領航靈界取能、星際通訊的人類發展新紀元!》,其中一篇章節提到一位神經科醫師製作出抗癲癇藥物Topiramate的實體分子模型,也是用來治療癲癇病人常用的藥物,請敏感體質的手指識字者來測試,只感覺拇指食指及手背有刺刺的感覺,拔掉一個官能基(Functional group)以後,刺刺的感覺消失,實驗十分鐘後,受試者出現四肢麻感、胃部不適的反應,神經科醫師馬上說這是吃藥反應也是副作用,只是將藥物正常分子模型的信息運用機器打在受試者手掌上,竟然出現了吃藥反應。而製作的分子模型比起真實的藥物分子大了一千萬倍,卻沒有影響它對身體產生的作用,是身體裡生理與生物化學與外界的幾何結構信息產生共振之後的反應。
日子一樣過著也帶著這個似懂非懂的概念繼續尋求解答的道路。此次疫情警戒前的最後一次法會,善知識提點說若業障不消,冤親債主會將藥物打掉。一段簡短的話將零星的片段拼湊完整,原來在無形的空間不同維度裡,業力障礙屏蔽之下,因緣無法具足,服下的藥物好像被拔掉一個官能基(Functional group),只有「形體(藥丸的形狀)」,卻無「藥效」的信息傳遞。若能真心懺業,被遮蔽的藥效才能彰顯,讓原本病體需要服用十顆藥變成只服最關鍵的一顆;要服50毫克的藥減為10毫克即能發生作用;想結束生命,突然看見身旁嗷嗷待哺的孩子或體弱年邁的父母,打消念頭重新調整心態活出不一樣的人生軌跡;葷食主義者因緣際會下改變飲食重獲健康……。心念轉了,行為改變,因緣亦隨之不同。
懺業與定課缺一不可,是幾年下來的深刻感受,定課的習慣能培養出相應的定力,面對困境時較能按奈住當下混亂與失控的情緒,從容不迫。李嗣涔教授在幾年前的著作《科學氣功》亦證實當水晶氣場穿過宗教上的如佛、觀音、菩薩、耶穌等字彙時,神聖字彙周圍的氣場會被放大變成大圓,甚至能量變強,手指識字者則能感受到暖暖的溫度。如此,科學應證了與佛菩薩接觸時感受到的安定圓融清淨。
克捷的往生,近距離學習甚多。疾病,並非一定要等到患病才開始治療;而是在健康時,注重飲食、情緒與生活習慣的改變,平時用心守護,定期檢查,勝過藥物。健康的宣導與教育刻不容緩,預防疾病以及當疾病來臨時該以何種態度面對更是需要用心耕耘的領域。尤其新冠肺炎疫情的起伏尚無定數,當病毒的變異點變多,病毒株不斷變異,宿主的免疫力尚未得到提升的時候,疾病的產生並不意外。意外的是,我們真的學會改變自己了呢?或者不斷嘗試改變無法預測的病毒或周遭無法掌控的人事物呢?唯有定義、定位清楚,方向自然會明確,結果方能如己所願吧。大自然,遠比想像中值得令人敬畏。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而已。看似簡單,卻不簡單。沒有光鮮亮麗,卻有安心平靜;沒有功名利祿,卻也布衣足食。
在此,向我們在醫療過程中做動物、藥物、生化實驗麻醉灌藥解剖以及做人體實驗所傷殺害的一切眾生誠心祈求懺悔,祈請諸佛菩薩慈悲醫治所有身心受創的眾生,願所有眾生與佛同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乘願再來,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