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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這篇懺悔業障的文章是由於師父要我上台與大眾分享時，有很多重點在緊張與宿世罪業結集障礙中並沒有完整表達出來，尤其對於過去生曾經身為德國納粹黨這樣極端暴虐、殘酷不仁的懺悔更是當時無法直接面對閃躲過去，完全沒有說出來，因此訴諸文字，寫的同時內心感到沉重與痛苦。二次大戰亞洲日本侵華是我們較熟悉的歷史，德國納粹在歐洲戰場的暴行如果不是這一次的因緣體會，我早就拋置腦後完全置身事外了。

 

這一次共業因緣我深刻體會到地藏經所言：「業感如是，業力甚大，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百千種業道之器，…眾業行感」以及「一一獄中更有百千種苦楚，何況多獄」……。更深刻感受到師父教誨｢在受報時心甘情願、不要埋怨｣的重要與難行卻必須身體力行：因為我們在計較、不甘心、不願善罷干休時，發惡願報復所感召的惡緣惡果，竟然會是恐怖慘烈的恣情殺害、毀滅－納粹大規模殺戮人數多到一千多萬人（維基百科統計），可怕的滅絕行動百千種難以計數，殘暴不人道真的是「阿鼻地獄極重罪行」！因此書寫過程中這些小苦小傷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但是因為蓮友中有許多人是當時一起共業，分享時有師姐說聽我分享的同時她與她的女兒也都難忍喉嚨又癢又痛一直咳嗽，因此希望可以與透過我拙劣的文字，一起用功承蒙「地藏菩薩具大慈悲，救拔罪苦眾生…提攜接手引出惡道，令得安樂」，至誠感恩！

 

緣起－因緣會遇果報自受

 

到寂光寺過溫馨有意義的母親節是家裡成員與媽媽已建立的默契，今年也不例外。一早就準備到寂光寺參加地藏法會慶祝母親節。就在即將下國道3交流道時，哥哥提到希望妹妹可以再投論文發表，妹妹說她今年要參加一個國際論壇，地點是布拉格或柏林，她已經請教師父，確認參加七月柏林論壇，只是媽媽不能去。我當時暗自高興－如果媽媽不能去我可以去，我再加緊用功並用正確心念帶著媽媽求懺悔，我的德國「暑假之旅」就可以成行（初發心還是聚焦在旅遊，卻自欺妄想帶著媽媽求懺悔）。

 

妹妹對於第二次大戰中德國納粹歷史略提一二，也只是熟知的希特勒暴虐惡行…，然後就到了寂光寺的地下停車場，我們話題結束，此時我都還是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到了哥哥要停車時，我覺得肚子有脹氣的輕微不舒服感覺，因為從小就胃腸功能不好，經常脹氣，所以根本不以為意。下車後卻直覺狀況不尋常，就先到地下室廁所，沒想到一到廁所，脹氣馬上轉化為噁心不適，而且症狀快速變化增強。才剛接近馬桶立即嘔吐，吐完第一次後，自己還非常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卻接連又是一陣嘔吐，感覺所有的早餐都已經全部吐光光…。但是完全沒有嘔吐過後的腸胃輕鬆感，我已經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和進到廁所前完全不同了，心中默默向所傷害眾生求懺悔，但卻渾然不知道要連結我和妹妹在車上所談論的德國二戰的暴行。因為第一支香時間早已開始，所以我就到四樓座椅區參加地藏法會，雖然還是不太舒服，但還可以坐得住，可是完全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念出經文，只能跟隨大眾念誦聲音默念著。

 

中間休息時間一到，肚子馬上劇烈翻滾，感覺像是要拉肚子，妹妹和媽媽要到師父會客室銷假，找我一起去，我實在很想馬上衝進廁所，妹妹告訴我如果可以忍一下下就跟她們進去，因為眾生如果親近師父也會舒服一些。我略微思維一下，肚子痛的感覺好像有些略略減緩，我就和妹妹、媽媽進會客室，而我剛銷假後自己惦記的竟然是－廁所、廁所、我要快點去上廁所！我的心念完完全全在我「這一個自身的病痛」上，然後就快速的進廁所。其實進到會客時肚子感覺並不那麼痛了，只是我已經切進習氣的思考模式，遵循著習氣模式因緣會遇，掉入眾業所感的軌道中。

 

一進到廁所，開始大吐特吐，沒有緊緊抓住馬桶，嘔吐物一定會濺出弄髒廁所，吐完以後（感覺所有液體全部都吐完了），天旋地轉，當下真的不知所措，天花板轉呀轉的，我緊緊抓住門，內心向傷害的眾生求懺悔，還是沒有連想到和妹妹所談論的德國二戰的暴行。懺悔以後旋轉暫歇，只剩下天花板稍微傾斜的感覺…。此時請鼓的聲音響起，我扶著牆壁慢慢走到置物櫃，拿起自己的海青，不敢拿縵衣，心裡想也許要請內謢師姐協助讓我排在靠近門的位置，方便跑廁所。

 

走了幾步，突然想到師父常常要我們對佛菩薩要有信心！是的，懺悔自己總是在「自我習氣」反應模式中不斷輪迴，從沒有抬起頭來調整視框，看見佛菩薩高聳入雲的莊嚴寶相，只用自己小小的眼界低低的尋覓。於是再返回置物櫃拿起縵衣，告訴自己要對佛菩薩有信心，噁心暈眩不舒服依舊嚴重，但是此時我心念略微調整，記起師父的教誨，看見佛菩薩慈眉善目。進入三樓大殿西單第二排第二個位置。第二支香法會開始，因為不舒服，還是只能跟隨大眾念誦聲默念，地藏經下卷諷誦結束後緊接著午供，師父進入大殿時我並不知道，但是此時耳邊有一個清晰的意念聲音：「打狗要看主人！」我的頭暈與噁心不適馬上好了六分，只剩四分不舒服的我感受到右後方師父黃色海青的身影接近，我非常感動，師父慈悲願行讓眾生的不舒服感受馬上減輕。（「打狗」這兩個字一直到今年八月梁皇法會前處理時我才知道是我暴虐不人道的關鍵字）

 

午供薦食以後，師父再次回到大殿正前方準備當天的開示與母親節祝福，當師父的腳步漸漸靠近西單時，耳邊曾經出現的那個清晰的意念聲音又說：「好了！戲演完了！」我的頭暈與噁心不適完全好了，不再有任何的不舒服。當下詫異並感恩，原來師父開示可以讓受苦眾生得到無邊的利益，所有的不舒服全部煙消雲散，他們的執著與痛苦在師父演說裡面可以得到超渡，得到真正解脫自在。

 

回家前向師父告假時，妹妹和媽媽一再向我確認，身體狀況可真的好了嗎？當天師父的會客室人數眾多，一方面擔心師父勞累，另一方面也想因緣可能還不具足，眾生也許還不願意出來。

 

回身－向內探究 老實面對 懺悔

 

七月下旬，妹妹到柏林參加論壇，完全不知道舉辦論壇的飯店前－波士坦廣場，當時竟然正在展覽二戰時德蘇戰爭慘烈與柏林圍牆等故事。會議的飯店周遭，昔日在戰火摧殘下成一片廢墟，因為身在當地，德國納粹過去暴虐惡行讓她更感同身受。特別是到慕尼黑的瑪莉安廣場時，雖然是室溫攝氏卅一度的正午時刻，妹妹卻不時起雞皮疙瘩，感覺寒氣逼人。在台灣的我們正在外出的汽車中，哥哥只開最微弱的冷氣，我和媽媽卻冷得直發抖打噴嚏，當時室外溫度接近攝氏卅二度，平時都是開最強的冷氣。當時我們透過家庭Line群組頻繁討論這樣不尋常的共同感受，懺悔德國二次大戰傷殺共業，共同訂定功課。

 

妹妹回國班機延誤十二個小時，她一上飛機，我雖在台灣但就開始發燒，發燒情況雖然不嚴重，但是家事和其他工作都無力完成，竟然「只能」讀經與拜佛。妹妹出國前曾請示師父注意事項，並且請咒水到德國視因緣灑咒水。在德國感受眾生很多很苦很累，更多的是委屈怨恨…。因此一方面請他們先到寺裡安住，規劃回台就趕快帶他們回寺參加即將舉辦的梁皇法會。原本不打算一起回寺的我因為發燒也不敢不同行，當我們回到寺裡向師父報告時，師父說前一天眾生已經先出來求救了……

 

在師父會客室時善知識一開始根本不願意開口，我們家人都非常尷尬，不知如何面對眾生的憤怒，無法啟齒。空泛的對不起，善知識完全不領情，後來我們想到在家庭Line群組的討論，對於當時不人道對待向他們求懺悔時，善知識說：「不當我們是人，把我們當成狗，給的水故意用髒兮兮的黑水，給的食物也故意用又少又壞掉的……」所以當時說「打狗看主人」：不平等對待他人，在他們的眼中我們也是一隻隻走狗、惡狗、瘋狗。在母親節時我只有嘔吐暈眩，在歷史軌跡當時剛強惡心惡行暴力壓迫、飢餓折磨有計畫蓄意「減少糧食、破壞衛生、剝奪醫療」…納粹暴行受害廣義的大屠殺人數高達兩千六百萬人。

 

講到慕尼黑毒氣室虐待傷殺猶太戰俘這件事時，師父看見善知識眼睛環視周遭蓮友，請蓮友靠近請示善知識，在旁幫忙的侯老師敏銳的表示：「這一條是共業！」當時我喉嚨難以抑制的燒痛一直咳嗽，有的師兄腰痛、膝痛、腳痛，還有師姐手骨折，善知識說她當時砍人的手……。回顧歷史在維基百科記載中滅絕營慘絕人寰的慘狀，絕非我們身體輕微病苦所能感受，當時德國境內共業鼓吹的可怕思潮是：自由與冒險，促使國家迎向光輝幸福未來。雖然也有不忍猶太民族、受迫害種族人等的平民百姓，但是國內假自由、幸福之名殘殺其他族群比比皆是。而在最泯滅人性的滅絕營：毒氣室大規模詐騙偽裝浴室、滅虱室，二十分鐘就毒殺兩千人…，我的咳嗽燒痛又如何能夠讓他們的驚惶痛楚表達出千萬分之一；而滅絕營的大規模輸運，路途長遠，毒刑伺候，又豈是蓮友們膝痛、腰痛……所能同等感受的悲慘恐懼(書寫過程中，我也深受心痛、腰痛、心理無明困擾，但那都是粗淺輕微而已)。

 

從剛開始的漠視不認為與我有關，到否認不承認我是迫害者，然後痛心疾首指責討厭過去的作為，最後老實的面對：安下心來探究歷史資料，體會出「共業所感」。彼此在業力輪迴中的苦痛，透過讀經持咒，感受地藏經文中佛菩薩用心良苦，每一個字句都深深撫慰著彼此的身心靈，彼此的同體、無分別，一起求懺悔、讀經、迴向。就像是師父在處理共業後殷殷叮嚀：｢受苦眾生很多，當我們有能力點燃一盞燈時，為何不邀請更多黑暗無明眾生一起共享光明溫暖；當我們開啟冷氣避暑時，為何不邀請更多熱惱煩躁眾生共享清涼自在…。｣當初共業共報彼此傷害、迫害，今日感恩師父廣大方便讓我們覺知，彼此共修共成，一起從因緣業力果報的輪迴回身，真誠看見內心中的自己，老老實實面對習氣障礙，不再「聰明」閃躲，承認錯誤求懺悔。

 

我雖然只是稍稍「感覺」到這樣的狀態，而不是已經「證悟」到這樣的狀態，生活當中境界來臨仍然受廣大業力習氣牽引；但是從多年來參與寺裡活動與法會，看見常住師父、許多師兄師姐已經傳承師父所授的明燈------應該是燦亮尊貴的「摩尼寶珠」，他們不但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福慧具足發光發亮，更能在人間密行廣救無邊眾生。當清楚共業共感不但只是害怕果報現前，對於參加團體時更需深入覺察團體內在文化價值，審慎選擇所加入的團體。實在是經文中「業感如是，業力甚大，能敵須彌、能深巨海、能障聖道」共業共感更是影響深遠呀！身為團體中的一份子也要覺知團體中的正向動力，積極促進正向團體動力發展，做好小螺絲釘正面的份內角色。在寂光寺這個大家庭，忝為其中一員，實在是最正確的選擇，在享有精進的常住師父、福慧聚足師兄師姐營造的幸福氛圍當中，應該積極護法護教，與受苦眾生一起轉化共業。